电影霸王别姬深度解析,霸王别姬你看懂程蝶衣为什么拔剑自刎了吗?

程蝶衣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是一个艺术家,是一个可怜的人,也是一个渴望得到亲情、友情、爱情的普通人。

程蝶衣为什么自杀,因为这是他的人生。

对亲情的失望

程蝶衣从小被母亲抛弃,也许艳红想给儿子一个未来,她只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可怜女人,儿子跟着她没有前途,甚至都没有尊严,也许根本没有希望。

艳红为了让他在戏班留下,拿着菜刀剁了小豆子的多余的一指。

五指连心啊,那该有多疼,不仅是肉体上的痛,更是心理上的痛。这一下,从小豆子的心理上彻底切断了他和母亲的亲情。

对友情的渴望

孩子的恐惧加上被抛弃些许的怨恨,让他把自己的感情深埋于心。师哥对他的关心、爱护,让小豆子把感情移植到师哥的身上。

小癩子和小豆子两人做为玩伴,孩子的调皮和任性让他们觉得戏班就是魔坑,他们挨打、他们叛逆、他们想逃离。

两人逃出戏班,看了一场戏。这一场戏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小癩子和小豆子吃着冰糖葫芦,看哭了。

“这得挨多少打才能成角啊”。

小癩子看到的是前途的绝望,小豆子却在这场戏了找到了他所渴望的感情。所以小豆子忍,他想要这种情。

戏曲对感情的表达是细腻且又丰富的。一个“角”对人物的演绎刻画纤毫毕现,真情流露。

每一个人对角色的理解都不一样。小豆子在这里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所向往那种可以把感情演绎到极致,可以让他压抑的情感有了释放的地方,他找到了出路。

小豆子立志要成“角”。

小豆子回来以后,“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这句就是他演员的体现。

演员要把戏演活,就必须把自己的感情,真情实感真正的投入到角色里。他几次都是这样唱,因为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段小楼把烟枪戳入小豆子的嘴里,粗暴蛮横。他要美好的未来,即使是朋友也不能阻挡,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同时,他又是小豆子的朋友,小豆子失去这次机会,有可能被打死。

小豆子眼含热泪,终于唱对了戏词。

这是对感情的妥协,他对霸道的段小楼也是对楚霸王的那种复杂的情感,让他扭曲了自己,奉献了自己。

他太可怜了,看到此处,就觉得太拧巴了,心太痛了。

对爱情的绝望

不疯魔不成活!

只有对艺术的全身心奉献和投入,才能把角色演绎到完美。

小豆子变成了程蝶衣,终于成“角”了。同时他也真正活在了戏里。

他在戏里得到了那种依恋、那种被爱、那种让他可以活下去的感情。

一场一场的戏,让程蝶衣不仅成为万人瞩目的“角”,他对角色的投入的同时,也让他沉浸到艺术的虚幻世界里不能自拔。

段小楼不一样,戏里他是“楚霸王”有虞姬,戏外生活里,他有菊仙,他知道他自己怎么样可以活得更好。

段小楼依托程蝶衣,但是他不爱程蝶衣,他在戏里是楚霸王也没有爱虞姬入骨。

程蝶衣却把自己向往的感情,那种一直支撑他走到这一步的支柱,很大一部分倾注到了段小楼身上,因为他是“楚霸王”,是虞姬深爱的,不惜用生命来成全。

程蝶衣不是爱段小楼入骨,他是对爱情,那种感情的温暖入骨,这种温暖是他可以继续生活的支柱。

小时候,他曾被老太监凌辱,所以他的爱又卑微又隐秘,他对段小楼是那种可以倾诉的对象,一个可以诠释他的感情的依托,一个可以承载他感情的人,他用情至深,用生命来爱。

这种温暖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当楚霸王段小楼与菊仙订婚,程蝶衣去找袁四爷对戏,他们扮上了《霸王别姬》。一句“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时拿着那把真宝剑,自刎时惊心动魄。“别动,那是真家伙”。

袁四爷提醒他,让他及时抽身,阻止自己。此时,他已有自刎的想法。他的感情大部分已经被倒空。

当段小楼被抓走,菊仙求程蝶衣救段小楼,菊仙是唯一懂程蝶衣的人。她开出了条件,其实就算菊仙不去求程蝶衣,程蝶衣也会去救段小楼的。

“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这句话可以让人感受到程蝶衣感情的专注、热烈,疯魔。

这种感情到了最后,一句“你错了,你又错了”最终扎破了程蝶衣的感情世界,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是他自己的,段小楼根本没有加入。

唱词的错,是程蝶衣戏里戏外不分,虚幻和现实不分。

感情的错,是错在把感情倾注到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他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分别,程蝶衣的人生到此真正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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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好在哪里?

《霸王别姬》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观众喜爱。作为影迷,从程蝶衣身上分析有以下几点。

程蝶衣悲惨的人生,让人惋惜

程蝶衣小名小豆子,母亲为青楼女子,实在养不起他,把他送到戏班子,受到同门师兄欺负,这时大师兄总是挺身而出,帮助他,因为天生丽质,师傅让小豆子唱旦角,”我本是女儿郎,又不是男儿身”总是唱错,师和段小楼为了帮助他把戏唱好,用烟袋把伸进程蝶衣嘴里,让他理解唱好旦角,必须从身体上变为旦角。

转眼间程蝶衣和段小楼长大了,在唱戏上也都有了一定的造诣。程蝶衣由于在戏中的扮演,对自己的性别越来越迷糊,当看到段小楼爱上青楼女子,开始吃醋,遇到董自己的袁四爷后,和袁四爷发生了关系,因为两人都是同性恋。单心里确实爱大师兄。

最后时代变迁,心里煎熬,和大师兄唱完《霸王别姬》后,拔剑自刎。难逃自己悲惨的命运。

程蝶衣敢爱敢恨的性格,让观众更喜欢

虽然程蝶衣本是男儿身,但在经历各种事情后,自己内心已经是女娇娥。对大师兄段小楼的爱更是强烈。爱到程蝶衣这种程度,已不在乎性别。在最后一束光照下后,程蝶衣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身”后拔剑自刎,其实最后再告诉段小楼,我已是女儿身,为何大师兄不爱我,其实大师兄对程蝶衣的爱是兄弟之间的爱。最后才明白程蝶衣的意思。

我看过无数次《霸王别姬》,每次都被程蝶衣这个角色感动。

霸王别姬开头用了什么镜头?

《霸王别姬》开场近十分钟,一共用了64个镜头。运动镜头交代故事环境,渲染情绪氛围

特写镜头给观众视觉心理造成强烈的感染。还有夸张的光效。强调影片印象主义风格。关于色彩的元素细节运用丰富的视觉。大量环境声交代故事背景。这个开场,剧情向志的视听语言体现了其视听。

霸王别姬从时代背景分析?

从历史背景来看,这个故事经历了1924年北平政府统治时期,七七事变,日本投降再到文革以后,也正是这些历史背景,给这部影片染上了沉重的格调、另一种文化,就是贯穿影片的京剧,在那时,京剧的背后所连着的就是文化,红卫兵谩骂着段小楼是“反动霸王”,显现出人们思想的变化,接着是程蝶衣的一句“楚霸王跪地求饶,京剧自然会亡”也一语双关出人的脊梁与文化的关系,到如今,京剧发展成为我国的国粹、

电影霸王别姬是如何体现女权主义的?

分析一部影片,可以由很多角度去切入,我从影片主题的角度来解读一下《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也就是主观地分析一下这部电影表达了什么。其实,要想更准确地理解本片的主题,需要有个前提,就是不能代入“LGBT电影”的预设立场来解读,理由如下:

一,假如这部电影讲的是“爱情”主题,则不论作为LGBT电影还是非LGBT电影,都是表达“爱情”主题,并不存在“LGBT爱情主题”这种特殊类型,取消预设立场不影响主题的理解。二,倘若影片表达的并非是爱情而是其他,那么在代入LGBT标签之后则会严重干扰观众对影片的观感,会让观众将故事主角的一系列行为逻辑和内心变化主观判断为是“为爱痴狂”,而忽视了他其他方面的心理动因,这样就无法更好的理解故事角色从而梳理出影片真正的主题。三,对影片世界观干扰,在影片摆出“人是被环境逼成LGBT人群”这样的态度后等于是承认“LGBT是人类悲剧”这样一种三观不正的立场,这就又错了。

当然,为了避免由此观点引发的一系列争议,几句话说在前面:对影片主题的理解是很主观的,我仅代表我自己,仅以个人立场来表达观点,既不代表其他观众,也代表不了导演和真理。因此愿意接受这个前提条件的看官们请随我来,不妨把“LGBT电影”的这个标签先拿掉,仅把主角程蝶衣作为一个“自然人”,将这个角色的成长轨迹和内心变化再梳理一次:

幼年蝶衣:渴望母爱——反抗命运——被迫接受命运——产生新的执念:渴望做男儿郎

少年蝶衣:渴望做“男儿郎”——反抗命运——被迫接受命运——产生新的执念:和师哥(霸王)唱一辈子戏

青年蝶衣:渴望和师哥(霸王)唱一辈子戏——反抗命运——难以接受命运——崩溃,迷失自己。

晚年蝶衣:和师哥重逢,同台唱戏——唤起“男儿郎”和“想好好唱戏”的执念—夺过霸王剑自刎

所以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个体对抗命运”的故事,核心讲的是“命运”,也就是影片中反复提及的“命”。既然是以影片主题为切入点,那么答主就片中主要角色内心变化的关键点做梳理,没有按照故事线索的时间线严格来走,下面进入具体分析:

幼年蝶衣:

幼年时期是他失去母爱阶段,台词“娘,我冷”,在后面戒大烟的段落当中和菊仙怀抱蝶衣的一场戏中再次出现“娘,我冷”,菊仙和蝶衣的生母都是“窑姐”出身,菊仙在那场戏之后就化身成为程蝶衣现实中对“母亲”这一形象的投射,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和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在此段落相认。说明对母爱的渴望和寻找这种注定无法达成的残念始终是贯穿程蝶衣的一生的。

此段落中影片借戏班师父之口说:“各人有各人的命”(点题)

少年程蝶衣:

这是最重要的一个段落,《思凡》当中屡屡将“我本是女娇娥”错唱成“我本是男儿郎”,说明此时他内心一直是渴望的是成为“男儿郎”,正因为被不断打压和迫害才使他成为了“女娇娥”,师父的毒打,张公公的残害,以及对成为“角儿”的那么一丝渴望(这一系列无法对抗的大环境,可以归纳为这就是所谓的“命”)。期间在他和小赖子逃跑后,也是看了霸王别姬中的霸王唱戏才折返回了梨园行的,说明当时他心中向往的是成为楚霸王,而非虞姬,小赖子的死,也代指这一理想的陨灭。后面几次三番闪过街边叫卖冰糖葫芦的时候,青年蝶衣都会深思恍惚,此时影片也会带领观众同样在思绪中闪过少年时期的小赖子,也就是自己少年时期的那个一生都无法达成的理想(成为霸王)。

青年程蝶衣:

要分析青年蝶衣,就要从一个关键道具入手,就是“霸王剑”。这把剑对程蝶衣有多重要呢,青年程蝶衣成了“角儿”之后三番五次去张公公家里找这把剑,为什么,因为在本片中该道具代表的就是“真霸王”。

那么他在袁四爷家里找到这把剑之后给了谁呢?先给了段小楼,可当时段小楼却没认出来,只因为他不是真霸王,片中借袁四爷,程蝶衣之口都说过了,他只是“黄天霸”,段小楼也说过“我是假霸王,你才是真虞姬”。那真虞姬总要找一个真霸王,于是接下来程蝶衣又把袁四爷当成了“这把剑的主人”,被国民政府抓走之后,程蝶衣表示“剑的主人”可以救自己,这里指的是袁四爷,等于把剑又给了袁四爷,所以在程蝶衣心中此时的“真霸王”是袁四爷。而在解放前蝶衣却二度将剑赠与段小楼,他内心仍旧在苦苦寻找一个“真霸王”而不得。所以与其说说程蝶衣心中有对段小楼的感情执念,不如说是他对于“虞姬”这个身份的执念,以及和“真霸王”唱一辈子戏的这个理想的执念。

台词“就让我跟你唱一辈子戏不行吗?”里面包含了:对“你”(霸王)的执念,对“一辈子”(从一而终)的执念,对“唱戏”的执念,这三个执念,都被程蝶衣发挥到了极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霸王就得是真霸王!一辈子就只能是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京戏就必须要原汁原味的京戏!

当然在现实环境下,这个理想当然也是无法实现的,最后这一理想的幻灭,等于是压在程蝶衣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导致蝶衣痛苦不堪,精神崩溃。

有这样一种说法:“痛苦”这个东西就像触电,他会激活人曾经的所有痛苦体验。这个说法放在程蝶衣身上很合适,在经历了幼年和少年的一系列挫折之后,青年蝶衣再也无力承受,所以最终崩溃。

注意细节:蝶衣说出台词“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的时候,师哥的花脸只剩下半张了,接下来这张花脸就出现在了袁四爷的脸上,表明蝶衣心里的“霸王”换成了袁四爷。

晚年程蝶衣:

程蝶衣在和段小楼的最后一场《霸王别姬》三请宝剑而不得,接下来段小楼故意唱错《思凡》,让他的思绪回到了曾经的少年和幼年时期,那两个曾经逝去的执念:做男儿郎和楚霸王。此时的自刎,是他自己拔剑,并非是霸王赐予虞姬的,表明这时候蝶衣将自己当成了“真霸王”,他的青年时期一直在找“真霸王”,从段小楼到袁四爷,谁都做不了他的”真霸王”,而最终程蝶衣选择自己成为“真霸王”。也在最终暗合了袁四爷的那个比喻,即雌雄同体的观世音,也就是说”虞姬”就是“霸王”,“霸王”就是“虞姬”。

我们可以看到在程蝶衣的每一个人生阶段,都在和命运对抗,而且他的性格很轴,不会变通,不肯服输,不肯低头,不愿违逆心意,甚至连一句假话都不愿意说出口。当戏班师父说初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人”这句话的时候,程蝶衣听进去了。甚至以此为毕生的信条去恪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人应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当然这是戏班师父的逻辑,后来也成了程蝶衣的逻辑,但却不是影片要传达的主题,相反,“想要成全自个儿”正是蝶衣悲剧故事的源头。他在每个成长阶段的“理想”或者说“执念”,都在现实环境打压之下始终无法“成全”,他的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的种种”执念”而不得,最终造就了程蝶衣这个悲情角色。

所以程蝶衣这个角色的一生可以概括为三个字——“不认命”

这也就是该片的主题:就是“命”。

为了让程蝶衣这个角色更丰满立体,影片中对程蝶衣这一形象有几个比喻:虞姬,楚霸王,雌雄同体的观世音,林黛玉(焚稿),晴雯(撕扇)。前面三个比喻我们已经分析过了,说说黛玉和晴雯,这两个角色其实在《红楼梦》当中的特征就是,“倔”,“轴”,就是典型的最“不认命”的两个人,尤其是晴雯,其判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提到了“命”。

“命”究竟是什么,是一种巨大的,不可抗拒和违逆的大环境,为人力所不能敌。

再说段小楼

这个角色和程蝶衣是完全相反的,如果说程蝶衣是“外柔内刚”,那段小楼就是“外强中干”,他在戏中戏里扮演的是“霸王”,而现实中反复提示他只是个“假霸王”。

段小楼的人生选择一直是很被动的,师父让唱戏,他就唱戏,菊仙不让唱,他就不唱了,可以说这个角色的一生没有所谓的”执念”,只是在顺势而为。

段小楼对欺负师父的地痞,对毒打蝶衣的戏班师父,对看不起自己的袁四爷,对欺负菊仙的一众嫖客,乃至日本人,国民政府,红卫兵,段小楼都有过冲突,也就是说,他的内心也经常出现“不服”,“不满意”,“不接受”的态度。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每次都是是妥协,为了活命,所以不得不“认命”,这就是他和程蝶衣最大的不同。

在关于“现代戏”的会议中,菊仙为了打断段小楼的发言,丢给他一把伞,“剑”是程蝶衣的道具,那么“伞”就是段小楼的道具。伞所象征的就是躲避。在段小楼的一生中,从童年到中年,他已经可以更快更迅速地进入角色,越来越容易接受自己的命运,从对绝对权威的对抗,到后来甚至为了活命而不惜伤害蝶衣和菊仙。

段小楼这个角色的则可以概括为两个字——“认命”

最后是菊仙

菊仙在花满楼为自己赎身的时候,老鸨台词“那窑姐永远是窑姐,这就是你的命”,再次提到命。菊仙也有自己的执念,那就是:嫁人,再生个大胖小子,一下得俩,过太太平平的日子,说实话这个要求不算高,只可惜她也没有摆脱掉属于自己的“命”。菊仙的道具是—鞋。在中国文化里鞋代表的是“束缚”,“破鞋”。影片中总共出现了三次,菊仙赎身的时候脱下鞋,丢在桌上,表示自己“摆脱”了窑姐的身份(破鞋的称谓)。当她去戏院找段小楼提出成亲的时候,程蝶衣又把鞋丢还给她了,等于这个身份又回来了,最后在上吊的时候,镜头落回了一双鞋,表示她到死,都不愿意穿着“鞋”。

菊仙这个角色,可以说一生都在追逐心里的那个“过太太平平日子”的执念而不得。

那菊仙和蝶衣两人是什么关系呢,前半段很好理解,二者是敌对的关系。但在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两人关系却变化了,她就把程蝶衣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蝶衣戒大烟的段落正是菊仙和蝶衣母子相认的段落,两人成了彼此对失去的母亲和儿子情感的投射。但在成年小四夺走程蝶衣“虞姬”这一身份的时候,就代表程蝶衣心里的“虞姬”死了,同时等于“程蝶衣”也死了,于是程蝶衣单方面和菊仙解除了这种母子关系,重新唤对方为”菊仙小姐”,而此时程蝶衣在菊仙心里依然是儿子。最终在纹阁批斗一场戏当中,面对段小楼和程蝶衣两人的背叛,这时候菊仙的“执念”彻底幻灭,因为理想中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复存在,所以她选择自杀。注意最后菊仙回头看程蝶衣的眼神当中,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眼神,巩皇表演精准到位。

因此菊仙这个角色同样是那三个字——“不认命”

几个主要角色都梳理完了,重新阐述一下论点,也就是该片的主题:就是“命”。

那么片中反复提到的“命”,究竟是什么?我想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自己的理解,或许“命”是不可抗拒的外境,也是一种无法重复的人生轨道,是人所处的“阶层”,人所站的”位置“,人应该扮演的”角色”,总之这一切是远非人力所能敌的种种因素的总和。命运的悖论在于不可预知又不可违逆,预知就会违逆,违逆就代表已经知道,所以这是悖论,谁也拿他没办法。人在“命”的捆绑之下是非常无力和脆弱的,越挣脱,就会越痛苦。

为什么说该片的主题是“命”,而非“接受命运”或者“对抗命运”?

我猜程蝶衣的内心应该会时常咆哮:我想当男儿郎的时候,你们非要要我当女娇娥,我当了女娇娥的时候,你们又不让我当女娇娥。你到底想要什么?

人生就是处处面临这样的困境,这也是“命”,我们无从选择。现实就是这样,永远没有什么情况下能遂心满愿,也没有几次能顺心如意。

其实在我看来,“命”是由“心”造就的,“命运”的困局,实则是“心”的困局,只要“想法”变化了,“处境”自然就变化了,而偏偏人就是钻在牛角尖里一叶障目,矛盾重重,他所处的位置和时间决定了他就是会钻进那个偏激的想法里去,人生就是这样吧,看看就好。